贝雨珍站在繁华的街道上，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发呆。
她刚刚从口区来到城里，还不知道自己要去哪。
至于贝雨珍为什么要进城，还得从她吃到肉包子的那个傍晚说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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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云海工业区开往口区的公交车上，贝雨珍抱着一大袋食物，里面是好心人们施舍给她的食物。最令她回味的，是一个男孩给她的肉包子，可惜她嘴馋提前吃了一个，剩下的一个，就没有她的份了。
到站后，贝雨珍跳下车，摸黑跑过十几里的山路，推开了自家小屋的木门。
“我回来了！”贝雨珍元气满满地喊道。
“姐姐姐姐，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啊？”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，一个看起来从里屋跑出来，正是她的弟弟，贝雨竹。
“燕儿，回来了？”一个中年女人从木桌上抬起头，手里还进行着刺绣工作。
贝雨珍把大袋子往桌上一放，看见里面满满的食物，贝雨竹的大眼睛顿时放出光来。
就在他们准备一起分享食物时，木屋的门突然被吱呀一声推开，一个形貌猥琐的中年人走了进来，正是贝雨珍的师父、金桃杂技团的班主。
“师父！”贝雨珍赶忙喊道，拿起一袋牛肉迎了过去，双手奉上。
啪！班主甩开膀子，胳膊高高抬起，全力一个耳光，将贝雨珍抽翻在地。
“我辛辛苦苦把你教养成人，就是为了让你去城里当妓的？”班主浑浊的眼睛瞪着贝雨珍，恶狠狠地问。
“徒儿没有做过这种事！”贝雨珍连忙撑起身子，跪在地上辩解道。
“没有？那这些食物是怎么来的？”班主指着桌上的一大袋食物。
“全是徒儿乞讨得来的。”贝雨珍跪在地上，恭敬地说。
“乞讨？哈哈哈哈！”班主放声大笑起来，“自从饥荒开始以来，我们整个金桃杂技团都在乞讨，但看看其他人，哪个不是瘦得皮包骨头，像你的大师姐，三师姐，五师妹，六师妹，早就挨不住饿，投胎去了。”
“就连我，也成了这副鬼样子！”班主说着拉开衬衫，只见薄薄一层干瘪的皮下，肋骨条条绽出，犹如骷髅一般。
“唯有你的七师妹，脑袋灵活，偷偷跑到城里的红灯区，当了妓女，这几个月以来，一点都没瘦下去。”班主赞赏地说，接着话锋一转，“昨天晚上她从城里接完客回来，被我发现了。”
贝雨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，为七师妹的命运担心。
“我打断了她的一条腿，现在人还在阁楼上吊着。”班主慢慢地说，满意地看到贝雨珍捂住嘴哭了起来。
“我看你的气色比七师妹还要好，这几个月来一定卖了不少钱吧！现在乖乖承认，还能少受皮肉之苦。”班主下达了最后通牒。
“我，我真的没有做那种事！”贝雨珍脸上挂着泪珠，又是羞愤，又是害怕，拼命地摇头。
班主正要发作，身后的木门突然打开，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。
看到父亲回来，贝雨珍又燃起了希望的光芒，连忙爬到父亲面前，抱住他的腿。
“下贱的东西！”中年人一脚将贝雨珍踹倒，“我们贝家的脸，都让你这个贱.货丢尽了！你让我和你母亲以后怎么见人！”
贝雨珍呆滞地躺在地上，她没想到父亲也会这样想。
“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呢？嗯？”班主狞笑着问。
“我没有！”贝雨珍倔强地爬起来，再次跪好。
“把裙子撩起来。”班主不打算再废话了。
闻言，贝雨珍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，但还是乖乖将裙子撩起。在金桃杂技团，为了防止皮肤上的伤痕影响表演，所有的责打只会落在观众看不见的地方。又因为演出服的暴露度极高，所以身上能够用于受罚的地方，基本只有内衣和内裤的下面。
啪！响亮的一鞭，抽打在少女的裙下，贝雨珍的眼泪，几乎一瞬间就留下出来。
“你承不承认？”班主问完，没有给贝雨珍回答的机会，就又是一鞭。
啪！
“到底卖了几次？”
啪！
“说！”班主咆哮道。
三鞭下来，贝雨珍已经哭成了泪人，班主不得不揪住她的头发，防止她瘫倒在地。
贝雨珍梗咽着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：“徒儿是清白的，求师父，不要再打了。”
“还敢顶嘴？”班主又是几鞭子，打得贝雨珍的裙下鲜血淋漓，再没有一处好肉。
打完第十鞭，班主再次问道：“说吧，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做的妓？赚得了多少嫖资？”
贝雨珍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，只是拼命地摇头。
班主扫了一眼贝雨珍的家人，他们看起来只是有些营养不良，跟其他形如饿鬼的村民形成了鲜明的反差。想到自己每天饿得两眼发花的时候，这一家人却靠着贝雨珍的皮肉钱吃得酒足饭饱，班主的心里就有怨恨在涌动。
啪！
这一鞭子，正好抽在新鲜的伤口上，贝雨珍当即就发出一声惨叫。
“班主您尽管打，这丫头今天要是不把钱交出来，您就打死她！我就当没这个女儿。”贝雨珍的父亲早就对女儿有所怀疑，他也屡次对贝雨珍旁敲侧击，奈何贝雨珍就是装作听不懂。
第十五鞭落下，贝雨珍再也忍受不住，身体蜷缩成了一团，小手紧紧地按住裙子，再也不肯好好跪着。
“哟，你有胆子卖批，怎么没胆子挨打啊？”班主嘲笑地说，“把手放开！否则就要打前面了！”
贝雨珍默默地松开手，再次将裙子撩了起来。毕竟女生的前面比后面要敏感得多，贝雨珍只被杂技团的女教师打过一次前面，就决定即使是死也不要再挨了。
“现在愿意说了吗？”第二十鞭抽完，班主问。
“我，我没有......我没有卖批！贝雨珍没有卖批！”贝雨珍再也顾不得女生的羞耻，疯狂地喊了起来。
“嘻嘻，我看你是没有挨够打啊。啪！
一鞭下去，贝雨珍就倒在地上，身子痛苦地扭动着。班主耐心地等她重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，爬起来跪好，才挥出下一鞭。
第三十鞭之后，班主说：“你没有卖过批，对吧？”
“贝雨珍卖过批！贝雨珍是妓女！”贝雨珍一边跪在地上磕头，一边不停地说。
“总共赚得多少嫖资？”班主问。
“一万......十万块！”贝雨珍说着，突然看到班主的眼神，连忙改口，她不想再挨打了。
“很好，你这两天把钱取来，我和你父亲三七分成。”班主说完，背着手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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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，贝雨珍进了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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